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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私下的流言就足够让你的学校破产了。”黄慧珠最终还是把茶放下了，“再加上我这个证人。”说完他把头盔一掀，露出本来面目。

    “是你。”谭飞其实早就猜到了，这段对话是他和黄慧珠说的，而且很明显黄慧珠在引导话题，再加上黄慧珠忽然失踪，不是他还有谁。“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谭飞气急败坏地问。

    “当然是为了爱……为了钱。”黄慧珠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我穷得久了，想发发财。”

    “你要多少？我们学校现在穷得很。”谭飞警惕地说。

    “我可听说二中的股票值钱得很。”黄慧珠狮子大开口，“报纸上你们的股票交易都是成百上千万的，我也不贪，只要一千万就够了。”

    “胡说八道，我们学校哪里有这么多钱。”谭飞大叫，报纸上二中的股票交易都是成百上千万不错，可是交易来交易去，钱也不会打进二中的账户上，非但没有钱打进来，股东们还经常分花红把钱打出去，再加上这一阵子要付钱给李穆，流动资金几乎变成负数了，不要说一千万，一万都没有。

    “你也不用着急，你没钱，可是你们学校的股东有啊。”黄慧珠说，“要是这个录音公布了出去，恐怕股价下跌的损失不止一千万吧？”

    “我们学校又没有上市，股价有什么跌不跌的，再说跌了又有什么关系。”谭飞口里是这么说，但内心惊惧。股价跌了，他这个执行董事就干到头了。要是李穆趁低吸纳二中股票，重新进入董事会，那他这一阵子就是白忙了，还推高了李穆的声望，帮他赚了一大笔钱。

    “直说吧，你能给多少？”黄慧珠喝了一口茶，又把头盔戴了回去。天气很热，他却没有开空调，再加上这么一惊一咋的，眼看谭飞已经汗流浃背，可是他老是不喝茶。

    “我一分钱也不给。”谭飞站得很硬。

    “那我只好公布这段录音了。给记者大概也能卖个一千几百的。”黄慧珠说。口头上是这么说，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要是闹到公布录音，黄慧珠还能用什么法子接近谭飞？

    “随便你。”谭飞冷笑着说，“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学校，李穆可是有股份的。他和新闻界的关系很好，肯定有法子把事情压下去。而且，要是你敢公开，就是和整个子乌的黑道警察还有地产财团为敌。到时候你想怎么死？”

    李穆在隔壁听到这段话，就在那里纳闷自己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

    “你不是才把李穆赶出董事会吗？”黄慧珠说，“你倒了霉，只怕李穆会高兴吧？”

    “从本质上来说，李穆是一个生意人。”谭飞很想说李穆本质上是一个花花公子，但花花公子对这场谈话没有帮助，“你记住，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生意。我和李穆呢，是生意上的伙伴。我们一起拍电影，一起投资学校。我为什么能够把他赶出董事会？是因为他把学校的生意弄砸了。要是我也弄砸了生意，那他就可以把我赶出董事会，就是这样而已。我仍然是大股东。但你就不同了，你害得他损失好几百万，也许是上千万，他会怎么对付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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