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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衍这次没有拒绝她，而是将她抱到腿上，漫不经心地给她抚毛。

    这个动作做来非常自然。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每次她委屈了，他就会将她抱到腿上哄。

    虽然好像每次哄到最后，都会哄到了床上去。

    想到这，他突然说：“我死了已经快千年了。”

    正把下巴枕在他肩上蹭的顾若娇就顿了一下。

    片刻后她敛了敛眸：“我知道。”

    她早从系统那里听说了。

    这个世界是她之前待过的位面。

    在她死之后，陆衍亲手替她报了仇，之后就跟着她一起死了。

    但他没有就此消亡，而是一直在忘川河徘徊了近千年。

    因为他在找一个人，也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等着，盼着。

    她这才明白，原来在霍京墨的那个位面，她中枪后梦见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是真的在她死后也跟着一起死了。

    光是想到这些，顾若娇就觉得很难过以及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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