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臭美!”他点了下她的鼻尖,自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颈窝里,深嗅着她馥郁的甜美,惬意地拥着她晃着舞步,赏着她的画,由着凤蝶们似撒开的星子般飞舞散去。 她扬着螓首,靠在他肩上,陪他看了一阵,忍不住道,“离觞……”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心……悠悠荡漾,考虑着是现在告诉她已然有了身孕,还是,成婚以后再提…… 若真的提了,又怕节外生枝。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硬忍下了。 “离觞,这画我送你。” “不再挂在书房里偷看了吗?” “以后我去你身边,我们一起偷看。” 他忍不住笑着点头,“好。”憧憬着婚后长相厮守的甜蜜,他忍不住侧首吻她。 她侧脸仰首,迎着他的唇,也希望他开心,于是努力取悦…… 林间的风似怕惊扰了两人,也柔柔缓了。 宏大的树冠间,阳光斑驳洒下来,轻暖笼罩一对儿歪在了草丛里的两人,那画上的男子,肌肤莹白如雪,似白色的碎钻般,绽放出七彩的光芒…… * 帝后大婚前一天,皇陵祭祖。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一并随行前去,归娴称病,没有同往。 夜离觞担心她的身体,来雅棠院看过一趟,确定她安然无恙,才匆匆跟着队伍去了。 晌午时分,甄嬷嬷摆了饭菜,金弄月上楼去叫归娴用膳,就听到房里有人说话。 是花错的声音。 这小子两三天不见,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她正要偷听,却见一道结界猝然挡在了眼前,门板那边的声音,就再也寻不到了。 “她回了信,说帝后大婚当晚的喜宴,戌时前往冷婉妍的寝宫。”花错站在床边说着,递给她药瓶,“这药别乱吃,服药的时辰定了就莫在更改,我一定会及时救你。” 归娴握着药瓶,迟疑片刻,把早已写好的字条递给他。 “这是接下来要办的。” 花错接过字条,看了一眼,随手将字条化成了粉末,撒到了窗外。 “我先回房歇着了。” “嗯。” 走到窗口,他又挥了下斗篷,拿一双桃花眼狐疑看她的腹部,“你……这是装的,还是真的生了病?” “没胃口用膳而已。” 对付辛姒那样力量强大头脑精明的吸血鬼,她的紧张和恐惧,根本无法缓解,怕夜离觞看出异样,她才没有随行出去。 * 帝后大婚前一晚。 新娘与新郎不宜见面,因此,公主夜嫦被安排自姑母夜素明家——庆和王府出嫁。 依照血族的婚俗规矩,当晚,夜离觞和夜璞,都带了侧妃侍妾一起来为皇妹送嫁。 归娴与贺兰落心,身为新晋的表姐妹,也从旁作陪。 一群人围了桌案在夜嫦的闺房里,聊的话题倒是不尴尬,是夜嫦幼时的趣事。 冷琉璃一身酒红金纹纱袍,坐在琴案前弹琴,谈得是一首应景的《相思曲》,她猫儿似地一双眼睛,却似笑非笑地,总是随着琴声,往夜离觞身上瞟…… 四周酒气弥漫,果香缭绕,还浮动着淡淡的血腥气。 归娴听着琴声,考虑着自己的计划,精神惶惶,心不在焉,身上带了薄荷香,倒是没因血腥气反胃。 头上沉甸甸的头冠,和脸上的浓妆,却叫她很不舒服。 她出门之前照镜子,却生生把自己给惊艳了,而弄这般,不过因那一句女为悦己者容。 她愚蠢地寻了好位置,却没能与他并肩而坐。 冷婉妍说了笑话,她才回过神来。 明雪薇竟缠着夜璞,在美人榻上旁若无人地拥吻。 夜嫦歪在椅子上,习以为常地兀自端着酒盅拼酒,眸子深幽迷离,唇角里透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那寂寥的样子,反而不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了。 冷婉妍纱袍抹胸里呼之欲出的雪白,几乎要靠在夜离觞手臂上,扬着脸儿,鼻尖透着一点醉酒之后的酡红,媚眼柔丝般藤缠回绕,纠缠着夜离觞的视线。 “殿下,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太后娘娘生辰,夜嫦偷了酒爬到树上去喝,结果喝醉之后,睡在了一处树枝上,害得我们满宫里找,皇后说有可能是跑去宫外了,你竟冲动地私自调派了锦卫满城搜寻……” 夜离觞忍不住笑起来,“那一晚,大家还以为我挥兵谋反。” 夜嫦也似想到了那一幕趣事儿,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归娴却只觉得惊心动魄,辛姒那样,分明有意摆陷阱。 夜离觞佯装不悦地点夜嫦的额头,“你还笑,我和婉妍被囚禁在祭坛里,被关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归娴微扯了一下唇角,就端起茶盅喝茶。 贺兰落心吐着瓜子皮,狭长的眼儿流转,瞥了眼归娴,突然就忍不住搭话,“婉妍夫人,你和殿下一起被关了三天三夜,都干什么了?就没生个娃娃出来?” 夜离觞唇角微僵,这才惊觉话题不妥,见归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额上银亮的花钿雪芒般闪耀,反衬得凤眸暗暗深冷,明明盯着桌案,却似看到了别处去…… 他自嘲笑了笑,还是解释道,“祭坛里有种怪石,可吸纳我们的力量,当时还有口气活着就不错了。” 冷婉妍却道,“可是殿下还是护我在怀里,宁愿自己被侵蚀,也保护婉妍无恙。那一幕,婉妍会铭记一辈子。” 夜离觞安慰拍了拍她的手,却不着痕迹把她的肩扶正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