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又来一个-《纨绔王爷草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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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篝火,莫寒月这才发现,上方的夜空,竟然是漫天如雪遍布的星子,美的如此令人心惊。
如此良夜,耳边是隐隐的欢快歌声,她的心头,却不知为何,漫上一丝恐慌。
如此景象,曾经是她心中的愿望。宇文青峰登基之后,她一心一意盼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再没有战乱,再没有流离。
可是如今……
这代表和平的歌声,竟让她的心,有片刻的烦乱。
如果……如果……
如果这个天下,就这样慢慢演变成一片平和,所有的百姓安居,一心奉宇文青峰为君,那是不是……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含冤莫白的莫家,再也没有人在意,那背后发生些什么?
“丫头在想什么?”身后传来一声低问,跟着身边的长草伏地,已有一人在她身边坐下。
莫寒月仰首望天,并不回头,只是轻声道,“我在想,天上的星子,不知已有多少年,是不是能记得这人间发生的一切!”
“星子?”身边人清润的声音带出淡淡的不屑,低声道,“星子无心,纵记得些什么,又如何会在意?”
“不会吗?”莫寒月低声重复,失望的垂下头,低声道,“峻小王爷,如此良辰,你可真会煞风景!”
“呵呵!”峻小王爷低笑出声,顺手拽下根长草衔在嘴里,仰身躺下,轻声道,“丫头,你别和本王说,你心里想的,当真是什么良辰美景,本王可不信!”
莫寒月低笑出声,侧头瞧着他,含笑问道,“那依王爷所见,臣女想的又是什么?”
峻小王爷抬眸,目光淡淡掠过上方的夜空,轻声道,“不知道,只是,本王知道,你心里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在盘谋、在计划,重要过任何的良辰美景,也……重过你的性命!”
莫寒月默默的听着,不知为何,一颗心,竟然加速了跳动。
不错,她有所盘谋,有所算计,他又何尝不是?
可是,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探究,平常的,似乎在叙述今日营中的午餐如何难吃一样。
而,就是这平常,竟然让她刚才的恐慌褪去,一颗心,又再趋于平和。
是啊,慌又如何?不管这个天下变成什么样子,要讨的血债,她一笔都不会放过,要血的仇恨,也断断不会忘记。
见她不语,峻小王爷轻叹一声,说道,“不管你心里装着何事,日子总是要过,再如此多思多想,怕你所谋之事未成,自个儿就心力交瘁而死!”
这话说的……
“噗!”莫寒月忍不住低笑出声,笑道,“十一从不知道,峻小王爷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倒像是国子监中的老学究一样!”
见她笑起,峻小王爷也忍不住跟着低笑出声,拍拍自己身边的草地,含笑道,“这样美的夜空,不看岂不是辜负?只是你那样坐着,本王可要替你的脖子叫屈,何不躺下来,才叫舒服惬意!”
“是吗?”莫寒月扬眉,看到他那一脸的安然,倒也不禁心动,微微点头,仰身躺倒,果然张眼就见满天的星子,仿佛将整个天地都笼罩。
莫寒月低叹一声,轻声道,“从不知道,这草原竟如世外仙境一般,如此逍遥!”
“逍遥?”峻小王爷轻嗤,叹道,“那边帐子里,那许多的人,哪一个不是各怀机心,你竟说他们逍遥!”
莫寒月默然,隔了良久,轻声道,“或者,外人看到的,也只是表像罢了!这世上,真要看懂人心,谈何容易?”
“嗯!”峻小王爷点头,说道,“可是相识以来,十一小姐却总是算无遗策!”
这是又想从她这里问到什么吗?
莫寒月顿时警觉,默然不语。
峻小王爷轻叹一声,也不再问,只是身子向她靠近一些,嘴巴向上一呶,说道,“你瞧,草原上的夜空看着离我们极近,而在盛京,却要远着许多!”
“嗯!”莫寒月点头,感觉到身旁传来他的体温,心里微感不适,轻声道,“这会儿我和王爷这个样子若被人瞧见,还不知道会如何诟病呢!”
“呵……”峻小王爷笑起,手臂一伸,将她勾揽入怀,低声道,“十一小姐,也不知道是谁在煞风景呢!你又几时在意过什么闺誉?这会儿倒来说嘴!”
莫寒月撇唇,一把将他手臂拍开,身子移开一些,低声道,“不过是说说罢了,王爷心里没鬼,急什么?”
“我有什么鬼?”峻小王爷撑起身子,将她平平板板的身体略一打量,又仰身躺回去,淡淡道,“谁不知道本王游戏花丛,得个浪子之名,纵当真有什么,也不过如此罢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
莫寒月翻个白眼。
夜色渐深,营地中的歌舞终于慢慢停下,宾主尽欢,皇帝起身向梓伊族长道,“多谢族长盛情款待,今日夜色已深,先且散去,明日再聚罢!”
梓伊躬身相送,含笑道,“再过几日,恰是我们草原上的赛马节,到时还请皇上同乐!”
“那是自然!”宇文青峰含笑应下。
正要传旨启驾,就听女眷那边一阵纷乱,宇文青峰不禁微微皱眉,向梓伊望去。
梓伊忙道,“那边何事?”
话刚问出,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小丫鬟急匆匆的出来,一张小脸儿微白,一双大眼睛盈盈含泪,瘪着小嘴儿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见了……”
“你家小姐是谁?”宇文青峰见她一身打扮,显然是哪一府上的丫鬟,不禁暗暗皱眉。
这刚来草原第一天,怎么就出丑?
谢沁却大吃一惊,霍然站起,问道,“夏儿,十一小姐几时不见的?”
这诺大一个草原,若当真走迷了道路,又是在这深夜里,怕会遇到什么凶险。
夏儿见她一脸惶急,更觉得事态严重,连连摇头,眼泪已巴巴的落下来,泣道,“方才……方才奴婢不过是倚着柱子打个盹儿,睁眼就不见了小姐!”
“只是打个盹儿?”谢沁心中略安,转向皇帝道,“皇上,想来十一妹妹不曾走远,请皇上命人寻一寻!”
下边卫东亭听说又是自家的傻子出事,不由皱眉,闻言忙起身道,“皇上,皇上和各宫娘娘一路乏累,还请先行回宫歇息,微臣自行命人寻找就是!”
谢沁知道他对莫寒月一向并不亲厚,如何能够放心,微微摇头,说道,“丞相,还是人多容易找到,若被她走远,生出些事来,岂不是扫了皇上北行的兴致?”
是啊,一个傻子,就是走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扫了皇帝的兴,谁又担当得起?
卫东亭闻言,只得躬身应道,“贵人说的是!”
此时宇文青峰想到那瘦瘦小小的女娃,不知为何,也不禁有些挂心,点头道,“方才饮了些酒,大伙儿也正好散散,就一起四处寻寻罢!”
这寻人还带散酒的!
众人听着有趣,可是皇帝说话,谁又敢笑,都是躬身应命。
草原虽说较为平坦,没有多少阻挡,可是如今盛夏时分,正是水草丰盈的时候,人踩上去,长草过膝,更兼黑暗里,又哪里看得到远处?此时要想在这茫茫草原找出一个人来,可当真不是易事。
如今皇帝下旨散酒,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各府内眷,就连各宫娘娘,又有哪一个敢擅自回去,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四处散开,寻找那位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十一小姐。
丹枫闻讯赶来,找到夏儿一问,不禁连连顿足,说道,“因着夜深,我不过是回去给小姐取件衣裳,怎么就会走丢?”也顾不上是在御前,放声大喊,“小姐……十一小姐……”
她这里一喊,走远的人又哪里知道是丫鬟在喊,也跟着连声喊,“十一小姐……卫十一……”虽说脚下不快,却极力大声儿,找到找不到十一小姐不打紧,只要能让皇帝听到自个儿在尽力寻找就好!
各宫娘娘更是不离皇帝左右,都是一脸真切的焦急,双手掩在唇边,娇媚的声音一声声唤出风情万种。也只有谢沁,是心中当真着急,已顾不上御前失仪,拔步在前飞奔,扬声大喊,“十一……十一……”
“皇上,你瞧瞧!”离皇帝最近的易妃微微撇唇,不失时机的道,“这谢妹妹好歹是皇上身边儿的人,怎么如此不顾仪态?旁人瞧着,丢的可是皇室的脸面!”
宇文青峰眉峰微动,淡淡道,“谢贵人进宫前,就与十一小姐交好,如今十一小姐走失,她心中焦急,也是姐妹情深,可见她是重情之人!”语气中,带出些赞赏和回护,当先跟着谢沁向草原深处寻去。
后宫与朝堂的争斗,由来已久,他宇文青峰岂有不知?如今不要说他有心夺得谢沁的芳心,就算谢沁失宠,这个时候,为求后宫的平衡,也绝不会随意打压一方。
旁的嫔妃听到易妃的话,想谢沁以区区贵人的身份居然和她们一样伴驾北行,又是那样的出身,心里早已嫉恨。听到易妃说话,有心也趁机加上几句,可是听皇帝一言,都不禁暗暗吐舌。
在御前如此无状,还能得皇帝的赞赏,看来,谢家这个丫头,得宠是迟早的事!
而在于各府众臣、家眷,自然也大多不将那个卫傻子放在心里,见皇帝身边各宫娘娘环绕,巴结不上的,就有不少跟在卫相爷身边,以示对他卫相府的关心。
虽说走失的是卫丞相的女儿,可是卫东亭并不如何担心,见御驾亲自散酒,自然陪侍一旁。如此一来,倒是一大批人呼呼啦啦跟着谢沁往一个方向去。
而谢霖、罗越等人听到莫寒月走失,都是大吃一惊,急命府中家人,三五成群,分往各方寻找。
梓伊见走失的这位小姐竟然令皇帝关注,也是不敢怠慢,急令各部人马分头去找。
耳听着“十一小姐”的呼声四起,草原上暗沉沉的,仍然没有回声,谢沁急的连连顿足,说道,“怎么就会自个儿跑开,这要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此时傅飞雪等人也向她这里聚来,闻言忙道,“姐姐别急,十一妹妹年幼,许是熬不住困乏先行回宫,我们唤人回去瞧瞧!”
谢沁点头,向身边跟着的非儿道,“你回去瞧瞧,看十一小姐是不是已经回宫!”见非儿应命要走,又忙唤住,说道,“唤两个公公相陪,别再把你自个儿丢了!”
非儿答应一声,忙唤过两名太监,向行宫奔去。
就在这时,只听不远处景郡王含笑的声音道,“在这里!”
只这一声,顿时将近处的人唤回,齐齐向声音来处聚去。
但见就在离营地不远,一处小小的坡地上,峻小王爷和十一小姐并头而卧,峻小王爷的手,紧揽十一小姐的肩,十一小姐身子微屈,缩在峻小王爷的怀里,睡的正香。
夜风拂起,掀动二人的衣摆,在火把昏黄的光线下,映出二人恰静的睡颜,安静祥和,竟然有种动人的美,让人不忍惊破。
谢沁赶来,一眼看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头道,“旁人找的天翻地覆,他们倒是安逸!”
“小姐……”夏儿大喜,大叫一声就想扑过去,却被丹枫一把拉住,向皇帝微微呶嘴。
这皇帝在这里还没有说话,谁敢轻举妄动?
夏儿咬唇,脸上都是急切,眼巴巴瞧着莫寒月,却只能站在那里。
卫东亭却脸色微变,向宇文青峰躬身为礼,说道,“皇上,小女无状,还劳烦皇上寻找,当真是罪该万死,瞧在老臣薄面,请皇上莫怪!”心底暗暗咬牙,自觉颜面大失。
自家女儿劳动这许多人寻找不说,还和一个男子睡在一起,这一传出去,哪里还有名节可言?若是与旁人也倒罢了,偏偏是这个浪迹花丛,身份尴尬的空壳王爷。
宇文青峰瞧着二人,心里不禁掠过层意味不明的东西,快的连他也无法捕捉。仿佛,是自己的东西被人偷去,又仿佛,是丢掉了什么,心里那一瞬间空落落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有一阵恍惚。
见他不语,卫东亭心中暗惊,却想到旁处。
虽然说,如今的宇文峻在大梁朝廷只是一个空壳王爷,可是,他终究是先帝最爱重的皇孙,是棣亲王宇文青松的长子。如果……
卫相爷越想越惊,狠狠咬牙,厉声喝道,“十一,还不起来?伤风败俗!”
如果,被皇帝误会他卫东亭和棣亲王之间有什么联系,那不要说封侯拜爵,就是日后在朝堂上说话,怕也多担几分小心。
“卫相爷!”此时小静安王谢霖已经赶来,含笑道,“相爷言重,十一小姐才多大年纪,怎么就说到伤风败俗?依本王看,不过是今日多走些路,她年纪又小,累极了罢了!”
“是啊是啊!”老靖国公知道自家小孙女儿与这位十一小姐来往亲密,望向莫寒月的眸光皆是慈爱,笑道,“这样的年纪,哪里懂什么男女大防,相爷不必瞧的如此严重,依本王看,正是一对小儿女,两小无猜时罢了!呵呵呵呵……”
这是什么话?
卫相爷的脸不禁变的更黑。
两小无猜,那岂不是更把自己的女儿和峻小王爷扯在一起?靖国公是三朝元老,罗家又是势胜,他的话岂是随意驳的?
卫东亭讪讪的笑道,“靖国公说的是!说的是!”偷瞧皇帝的脸色,却瞧不出什么,不禁心里打鼓。
其实当草原上呼声四起的时候,莫寒月已经醒来,可是听到那许多人来寻,此时跳起,倒显的心虚,也就装睡未动。
此时听到靖国公的话,正觉好笑,却觉峻小王爷胸腔一震,发出一声闷笑。
原来,这个家伙也早已醒来!
莫寒月暗暗翻一个白眼。
可是此时众人围观之下,更不是“醒来”的时机,只好强忍笑意,伏在他怀中不动。
静安王谢风涛听的好笑,说道,“既然寻到人就好,快将他们唤起罢,夜深露重,再睡下去,怕真要伤风了!”
宇文青峰到这会儿终于缓过神来,轻轻点头,说道,“嗯!将他们唤起来,都回宫罢!”向地上仍然熟睡的二人再深望一眼,转身而去。
谢沁见莫寒月无恙,轻松一口气,见皇帝离去,知道不能久留,向她深望一眼,向罗雨槐低声道,“你们替我和十一说,改日再请她宫里坐坐!”辞过众姐妹跟着皇帝离去。
卫东亭咬牙,向地上的莫寒月指一指,又骂不出什么,只好向夏儿一瞪,说道,“还不快将她唤起来回去!”衣袖一甩,也转身离去。
众老成些的臣子一见,也是连连摇头。可是峻小王爷也倒罢了,那一个终究是卫丞相的女儿,只好一言不发,跟着离去。
好不容易等众人走远,夏儿忙扑上去,抱住莫寒月的身子连摇,唤道,“小姐!小姐!快醒醒!”
“哎……”莫寒月冷不丁被她一推,再也忍不下去,低叫一声坐起身来,睡眼迷朦说道,“天还未亮怎么就吵?”
“小姐……”夏儿噘嘴,轻声道,“小姐还真当这里是自个儿的床了!”
莫寒月瞪眼,说道,“不是吗?”
“天为庐,地为床,十一小姐还真是豁达!”景郡王含笑接口,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却落在仍然躺着的峻小王爷身上,见他眼皮微动,显然早已醒来,不禁好笑。
被他一赞,莫寒月倒有些不好意思,嘻嘻一笑,说道,“想来是一路乏了,竟然不知不觉睡去。”慢慢站起身来。
罗越见峻小王爷还是躺着不动,过去伸脚踢踢他手臂,笑道,“峻小王爷,皇上走了,快起来罢!”
峻小王爷眉毛一动,先睁开一只眼瞧瞧,见果然只剩下几位年少公子,这才把另一只眼睁开,翻身爬起,吐一吐舌头,笑道,“原来被你瞧了出来!”
罗越好笑,说道,“这许多人吵闹,哪个信你是真的睡着?想来皇上也早已知道,才先行离开。”
宇文峻满不在乎的耸肩,说道,“先逃掉今日这顿骂,明日再说!”斜身凑到莫寒月耳边,说道,“是吧,丫头!”
刚才装睡的,又不是他一个人!
莫寒月侧头瞧他一眼,脸上一片茫然,问道,“王爷在说什么?”
又装傻!
峻小王爷翻白眼,罗越等人却忍不住低笑出声。
罗雨槐挤过来,伸指在莫寒月额头上一戳,说道,“你乱跑什么,大伙儿以为你被狼叼去,谢姐姐急死了,偏又和你说不上话儿!”
莫寒月歉然,说道,“原是饮几杯酒,出来散散,哪知道就睡去。”
罗雨槐横她一眼,却见人多,也不好多说,说道,“快回罢,再闹下去,天可就要亮了!”拖着她向行宫方向去。
景郡王向莫寒月深深凝视,轻声道,“原来,十一小姐也在装睡!”
这话虽是问句,却又似带着旁的意味,望向她的眸子,多了几分疑惑。
从第一次初见,这个女娃就似傻非傻,却总在不经意间,主导一些事情,实在想不出,她是怎样一个人物。
莫寒月侧头向他一笑,说道,“教景郡王见笑!”倒也不装糊涂。
景郡王晒然一笑,点头道,“那等情形,果然无法应对,是本王不曾深想,该悄悄将二位唤起才对!”
峻小王爷翻白眼,看看天,再看看地,说道,“我还以为小皇叔是故意要败坏侄儿清誉!”
景郡王微微一笑,说道,“若有清誉,也是十一小姐的清誉,你又哪来的清誉?”一句话,将众人说笑。
峻小王爷嘟囔道,“小皇叔,你可是本王的皇叔,怎么能如此为老不尊!”
众人微愕,瞧一眼宇文青榕,再瞧一眼峻小王爷,同样俊逸非凡的面容,不过是较他年长几岁,哪里有一点老的样子,还“为老不尊”,一时又是一阵轰笑。
同是少年男女,此一时,在这大草原上,没有朝堂纷争,没有暗室倾轧,有的只是纵情姿意,无拘无锁。
莫寒月唇角微勾,浅浅含笑,天地俯仰间,也觉胸臆顿开,这一年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回到清河宫,卫东亭和侯氏已经睡去。莫寒月轻轻松一口气,带着夏儿、丹枫径直溜回自己的屋子。
本来以为此事已经过去,可第二日刚刚用过早膳,就见丰儿进来回道,“小姐,贲王妃差人求见小姐!”
小静安王王妃贲氏?
莫寒月大为意外,忙道,“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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