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心里的天平上两个女人孰轻孰重-2-《落嫁枭妃,王爷难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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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再送去些,莫叫她知道。”老皇帝嘱咐到。

    “是。”老侍紧跟身后,冷不防皇帝停住脚步,险些撞上,小心翼翼问:“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寡人过去看看,你少带几个人。”老皇帝说道。

    老侍在后面看不清他脸色,心里叫苦不迭,知道这一去,皇帝回来必定又是半宿睡不着,但又不敢劝,服侍着披上披风,只带着小德子儿两个太监跟着去了宁霞殿。

    寝室窗纱透出微弱烛光,窗柃上的雕花越发清晰,一朵连着一朵百合,瓣镂分明,即是‘百年好合’。多好的彩头,一辈子便如这层层盛开的花,任凭时光流淌,不离不弃,可为什么等了半生那么久,终于等到她时,插身而过,才明白咫尺即天涯。

    一扇窗,两个人,一般苦,两样愁,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

    有一粒雪片子跌落脸上很快化了,冰凉如泪,抬眼看向遥远的空中,长夜茫茫无边无涯,是谁在黑夜里哭泣?宫灯照映,更多的雪片子无声无息落下,飘渺似风中的柳絮,撕扯挣扎着,铺天盖地而来,夜深岑寂,仿若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呜咽,哀怨着曾经春雨转头霜,谁怜悯,冰心碎……

    老侍在前殿等得焦急,蹑手蹑脚走至后面小院,寝室檐下朱红宫灯照着皇帝背影,孑然默立良久不动,深紫色披风上一层浅雪反射出幽幽的暗黄,乍一看去,与背景混合为一体,好似一幅描在宫墙上的旧画,地久天长的样子。

    老侍打个寒战,揉揉眼睛走上前,就听寝室内有“悉悉唆唆”的动静,一会灯火通亮,有人说话,雪夜里格外明晰。

    “主子,什么时候醒的?要什么奴才给您拿。”老侍问道。

    “唔,总觉得外面有人,你去看看。”皇上说。

    “这会子怎么会有人,主子想是睡糊涂了,奴才去看看。”老侍说着。

    一扇门“吱呀”打开,冰脂露出半边脸,被扑门而进的寒意冻得打个机灵,瞅见皇帝和老侍唬了一跳,才要张嘴,就见皇帝朝她摇头,又缩回去。

    流芽进到里间,一面脱去身上的皮袄一面道:“公主,下雪了,折实冷呢。”

    “落雪了?今年的雪来的好早……可是有人在外面?”柳烨凉似乎是听见了声音问道。

    流芽凉怔了怔,眼珠子一转陪笑道:“夜深天寒的,哪里有人,公主,您心里可是惦记着什么?”

    “……你倒盏茶给我。”

    “是。”流芽转身倒了茶递过去:“公主,这几日,二皇子来过几次,您总是赌气不见说不过去。”

    这边凝霜也起身搓着脸过来:“大半夜的怎么和主子说这个?”瞧见流芽瞪眼又朝外面努嘴,心思一动恍然明白,顺嘴说下去:“公主心里不爽快,过些日子便好了。”

    “可不是,倒是奴婢糊涂了。公主,莫怪奴婢多嘴,奴婢听说这些日子袥硕皇上和皇子们为边关战事忙得不可开交,便是这样二皇子还隔三差五地过来看,公主再怎么也该念着二皇子辛苦的份上,见上一见,有什么话说开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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