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攻略豪门继兄-《裙下之臣[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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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君梅被乔桑一噎,不知道自己那个沉默寡言即便在她面前也很少说话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言善道”了:“如果你们的事被别人知道了,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你呢?你想过没有,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说你、说我?妈妈送你上了大学,怎么你这点道理都不懂呢?就算你们不是亲兄妹,可是在外人看来,你们就是兄妹,他们会把话说的多难听,你想过没有?”
乔桑很想叹气,这就是她不想和沈墨琛公开的原因。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听艾君梅这些话。
艾君梅见乔桑沉默着不说话,以为她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桑桑,你别犯糊涂了,难道你以为沈墨琛是真的喜欢你吗?妈妈从小就告诉你,做人要脚踏实地,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去看着那些离你很遥远的东西,沈墨琛那样的人,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两个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一旦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是不是在你眼里,根本就觉得我配不上沈墨琛?”乔桑突然打断了艾君梅的苦口婆心,冷冷的看着她。
艾君梅被乔桑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突然好想感觉到了自己在面对沈墨琛时的那种莫名的压力,更何况乔桑的话,她也根本无法反驳。
艾君梅声音不禁又软了下来,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拉着乔桑的手说:“桑桑,妈妈是为了你好……”在每次意见分歧的时候,最后“乔桑”总会顺从她的意思,她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因为“乔桑”知道,她都是为了她好。
然而乔桑却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那就应该在那个男人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就带我离开,而不是让我一直忍到他死。你是不是觉得,我胆小、自卑、怯懦、软弱,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在艾君梅惊惶的目光中,乔桑冷冷的说:“不是的,是你,是你无数次扼杀了真正的“我”,我本来也有机会,可以成长的很优秀,可以“配得上”沈墨琛的。”
乔桑偶尔会在脑子里翻找“乔桑”的记忆,那些灰色的没有色彩的记忆,仿佛亲眼看着“乔桑”被那个以爱之名的人无数次扼杀她的灵魂,让她在她精心制造的容器中扭曲着长大,那个徘徊在痛苦和绝望边缘的灵魂,深深地刺痛了她。
乔桑看到艾君梅眼神中的惊惧和闪现的痛苦,她反而觉得痛快。
艾君梅眼睛里浮起泪光:“桑桑,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从小到大,妈妈为你付出了多少……”
“我什么都按照您说的做了。”乔桑看着艾君梅,问:“可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妈妈。”
艾君梅如同被当头棒喝,眼泪都凝在眼里,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乔桑满脸冷漠的下了逐客令:“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可以先出去吗?我还想再睡会儿。”
艾君梅看了看乔桑面无表情的脸,浑浑噩噩的从她房间里走了出去。
谁知道一出门,就遇到正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的沈墨琛,她连忙偏头把自己的眼泪抹去。
沈墨琛罕见的在艾君梅面前展露出高高在上的凌人姿态,他走过来,不悦的皱起眉,声音冰冷:“我记得我昨晚上和您说过,我会找您谈的。”
艾君梅心虚的不敢看沈墨琛的眼神,在沈墨琛面前,她根本没办法有什么长辈的架子,她呐呐道歉:“对不起……”
沈墨琛冷淡的说:“您是我父亲的伴侣,也是乔桑的母亲,是我的长辈,我尊重您,但也请您尊重我和乔桑。”
他说罢,依旧是微一颔首,然后就径直越过脸色苍白的艾君梅,打开了乔桑的房门,走进去。
乔桑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连他进来也没有抬起头来,小小的身子坐在那里显得格外孤单可怜。
沈墨琛心口抽痛了一下,目光极淡的扫过还站在外面的艾君梅,然后反手把门关上,走过去,温柔的把乔桑揽进怀里:“抱歉。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妥当。”
他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跟谁这样真心实意的道过歉。
他洞悉乔桑不想和他在父亲还有她母亲面前公开的想法,心里有些暗恼,所以也曾想过要惩罚一下她,谁知道最后心疼的却是他。
早知道艾君梅一晚上都等不了,他就应该在凌晨就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乔桑把自己整个塞进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轻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开始偷偷喜欢你了。”
这句话,她是替“乔桑”说的。
她不知道“乔桑”的灵魂是不是有另一个归处,但是直到她离开,她都从来没有表露过半分。
乔桑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沈墨琛愣了一下。
他真正开始正视她,似乎是从她坠马之后开始,在此之前,他对她的印象,更像是一个寄居在他家的陌生人,那个做什么都低着头,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在他面前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女孩儿,悄无声息的生活在宅子里,不打扰任何人,即便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有些模糊,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喜欢自己了吗?
他的心柔软起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勺:“很抱歉,我现在才知道。”
乔桑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酸涩,那股酸涩那样强烈,以至于让乔桑流出泪来。
乔桑心里知道,这是“乔桑”的眼泪。
乔桑的眼泪浸湿了沈墨琛的真丝睡衣,微凉的触感让沈墨琛微微怔了一下:“怎么哭了?”
乔桑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难以诉说内心的复杂情感,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他。
沈墨琛不知如何安慰,于是没有说话,只是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幽深的黑眸渐渐泛起凉意,看来是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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