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么?从前也没少往怀里钻呢。 谢珽眼底笑意更浓,瞧她恨不得整个人钻到被窝里藏起来,总算没逗得太狠,自管下榻穿衣去盥洗。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她别赖太晚。 阿嫣直接蜷身钻进了被窝。 那动作利落得,跟院里那只兔子差不多,倒是她害羞的模样比兔子可爱有趣多了,也比昨晚忧愁寡言的模样活泼了点。 …… 不知是昨晚一梦深沉,睡得太好,还是今早谢珽那两句话太过于提神醒脑,阿嫣起床后精神极佳,早饭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 饭后卢嬷嬷禀报,说徐秉均想来探望。 阿嫣知他月底就要分派到折冲府,当新兵训练起来,届时未必有空暇多见面,立时允了,安排在内外院交界的菡香阁。 晌午过后,阿嫣摆了果子糕点,卢嬷嬷亲自去接人带路。 徐秉均欣然过来。 他原先并不知道阿嫣在赴宴途中遇袭的事,是昨晚卢嬷嬷去给司裕送药膳,亲自盯着他吃,回来时碰上的。得知阿嫣遇袭,徐秉均惊得不轻,听卢嬷嬷说阿嫣无妨才稍稍放了心,因近来给阿嫣攒了不少物件,遂起了亲眼探视之意。 此刻庭院清寂,风吹得清寒。 卢嬷嬷带着他走到中途,迎面瞧见休沐回府的谢琤大步过来,便恭敬施礼,“三公子。” “嬷嬷好。”谢琤知她是二嫂的人,颇为客气。 招呼过后,目光便落向陌生的少年。 他虽不常在府里住,对家中的事却多少知道些。王府的客院里常有人往来安置,眼前这人年岁与他相仿,又是卢嬷嬷带着,行走间偶尔交谈似十分熟稔,身份并不难猜。 “这位想必是徐公子?” 谢琤驻足,将徐秉均好奇打量。 ——他身份特殊,平素不止在书院读书,也常往来校场,打十岁起就在挂在离魏州最近的折冲府历练,在军中也小有建树。这回征兵分派,他闲着无事瞧了新分来的名单,得知京城里太傅的孙儿竟投笔从戎来魏州从军,恰好就分在他那儿,觉得有点稀奇。 此刻撞见本尊,难免多瞧两眼。 徐秉均看了眼卢嬷嬷,知悉对方身份后,当即拱手道:“谢公子。” “客气。听说你书画绝佳,来魏州没两天就声名鹊起,有几幅都快被捧到百金之价了,怎么会想起投笔从戎?” “那都是雕虫小技,糊口罢了。” 徐秉均在画铺时并未透露身份,如今谢琤一语道破,看来魏州征兵时,对新兵的底细打探得倒很清楚,他这太傅孙儿的身份,恐怕更是引人留意。不过事已至此,也无需隐瞒,便只道:“沙场征战,保家卫国,原就是男儿之事,我怎就不能从军了?” “说得对,男儿就该硬气些!” 徐秉均闻言一笑,瞧见他腰间悬着把短剑,剑鞘花纹细密别致,与他从前见过的大不相同,不由道:“你这剑倒是好看。” “巡查的时候从北梁斥候手里缴的,据说那是个贵公子,兵刃做得倒很精致。” 徐秉均闻言,暗自有点羡慕。 ——他这才摸到门槛,连折冲府都还没进去过呢,谢家这位跟他年纪相若,却都跟敌兵交锋过了,当真羡煞旁人。 两人正聊着,那边谢珽走了过来。 瞧见徐秉均左右手各拎着个大箱子,就知道这小子定又上街采买小玩意儿,去哄阿嫣高兴了。虽说他也希望阿嫣能过得欢喜自在些,但当这份喜悦来自旁的男子,谢珽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尤其这男的还是阿嫣的青梅竹马。 谢珽不动声色的瞟向那箱子,暗自揣测里头装的是什么,见谢琤也在那里,随口道:“先生说你的书法仍无长进。” 他在外惯常威冷,姿态持重端然。 谢琤瞧见那角玄色的衣袍,想起最近找同窗替笔敷衍过去的课业,立时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又扯出点笑意,“二哥。” 叫得太亲近,一听就有猫腻。 谢珽熟知他的毛病,不由眸色微沉,“又找人糊弄的吧?” “你也知道我那手字,拿出来实在寒碜。反正别人看得懂就行,我又不用拿笔雕花。”谢琤见二哥凉飕飕的目光投过来,赶紧往后跳了两步,免得又挨揍,还不忘描补,“前阵子演武么,我那点儿空暇都拿来练骑射了,实在没空写字。况且演武骑射,我可是拔过头筹的,也算功过相抵吧?” 他说着话,目中流露几许得意。 旁边徐秉均瞧着,灵机一动。 看来这位谢琤懒于书法,时常找人糊弄课业,骑射功夫却很好。这就巧了,他从前最擅长的就是书法,模仿同窗的笔迹从来都能以假乱真。往后若跟这位谢公子谈谈条件,他帮着对付课业,那位抽空教他骑射等事,讲讲沙场的见闻,一文一武取长补短,岂不美哉! 这边小算盘打得噼啪轻响,谢珽浑然不知。 他只是瞥了眼谢琤,道:“赏罚分明,不可混淆。过两日母亲要去西禺山温泉,到时准你两日休沐,过去散心。” “当真?怎么忽然想起这事?” 谢琤大喜过望。 谢珽唇角微动,“母亲心血来潮。”说罢,朝徐秉均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踏着寒风健步而去。 自然,这事不是武氏突发兴致,而是他特地去提的。 武氏听得缘故,立时应了。 西禺山的温泉离贾家的别苑最近,嬷嬷自会去打招呼安排。按着母子俩的打算,谢瑁腿脚不便且与碧风堂疏远,对此必无兴致。届时便由武氏带着长嫂越氏和小孙儿、谢珽和阿嫣,外加谢琤、凑巧来送东西碰见的谢淑,过去热闹散心便可。 谁知临行那日,队伍里还添了个人。 ——徐秉均。 因赶赴温泉那天恰是阿嫣的生辰,他往年都会和徐元娥一道为阿嫣庆贺,这回送东西时凑巧赶上,便被武氏顺道邀了过去。 第(3/3)页